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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【溯源甘肃】 魏晋十六国北朝时期甘肃境内各民族政权的人才兴国 张掖高台县骆驼城遗址出土的胡俑牵马木雕 鸠摩罗什寺 王嘉画像 嘉峪关魏晋墓出土的砖画宴享图 本报特约撰稿人 李清凌 在魏晋十六国北朝中原战乱,“井堙(被填)木刊(被砍)”“骨岳血海”的历史背景下,甘肃的崇山峻岭,大漠长河,将这一辽阔的地域与中原战乱区隔离开来,形成偏安的小环境。同时,甘肃各政权之间、各政权与中原王朝之间兼并和被兼并的矛盾斗争尖锐复杂,从未停歇。为富国强兵,扩大统治地盘,创建统一大业而培养、罗致甚至抢夺他国人才,是各政权共同的政治取向。 重视培养和重用人才 曹魏、西晋、凉、秦各政权,大都把培养、搜罗人才看作是政权存在和发展的关键。“国有人焉”,往往是对一个政权不敢轻视的重要原因。 前秦苻生派征东将军苻柳、参军阎负等出使凉州,劝说前凉归降。凉州牧张瓘在谈判时,诘问前秦谁是堪当大事的政治人才。阎负等列举一长串经世贤才的名字,以证明前秦“济济多士”,一席话说服张瓘,“乃言于(国主张)玄靓,遣使称藩。”(《十六国春秋辑补·前秦录二》)苻坚准备进攻东晋,其太子苻宏、少子苻诜都以晋有谢安、桓冲等人才,认为“未可图也”,苻坚不听,结果遭到大败。正是由于人才这样重要,所以,每个政权建立,总将人才培养、罗致看作为政的头等大事。其罗致人才的办法: 一是建学培养。优礼耆老,修尚儒学,是各政权统治者培养人才,巩固统治的基本做法。晋惠帝永宁时(301年—302年),张轨在凉州“征九郡胄子500人,立学校”。(《晋书·张轨传》)其他各政权照例都很重视立学育人。前秦苻坚“广修学宫,召郡国学生通一经以上充之。公卿已下子孙,并遣受业……坚亲临太学,考学生经义优劣,品而第之。”(《晋书·苻坚载记上》)后秦姚苌(384年—393年)立国之初,就在安定(治所在今甘肃镇原县东南)“立太学,礼先贤之后”。(《晋书·姚苌载记》) 二是招揽贤才,倡导私人收徒讲学。统治范围延伸到陇右的后秦主姚兴曾对群臣说,他十分重视“招求”人才。有个名叫梁喜的人回应说社会上缺乏贤才。姚兴不以为然地驳斥说:“卿自识拔不明,求之不至,奈何厚诬四海乎!”(《十六国春秋辑补·后秦录五》)他认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适用的人才,任何时代都不可能向前代或后世借用人才。因此,只能说你不识才、不认真求才,而不能诬称四海之内没有适用的人才,可见他对人才的渴求和高见。在他的倡导下,天水姜龛等一批耆儒硕德、经明行修的学者,各收门徒数百,诸生自远而至者万数千人。(《晋书·姚兴载记》) 三是吸引统治区以外的人才。前凉等政权一度刑清国富,社会相对安定。晋怀帝永嘉之乱中,“中州之人士避地河西,张氏(轨)礼而用之,子孙相承,衣冠不坠,故凉州号为多士”。(《资治通鉴》)西晋末,“天下方乱,避乱之国唯凉土耳”“秦川中,血没腕,惟有凉州倚柱观。”(《晋书·张轨传》)因此,当西晋愍帝死后,“其众散奔凉州者万余人”(《晋书·张轨传》),其中就有大量历世业儒者,被凉州政权重用。 甘肃割据政权的不少统治者“敬贤爱士”,尊重人才。张掖有个学者郭荷,“明究群籍,特善史书,不应州郡之命”。前凉主张祚遣使以安车束帛征为博士祭酒,署太子友,即任他辅导太子。但郭荷不愿留任,张祚尊重他的意愿,“遣以安车蒲轮送还张掖东山”。(《十六国春秋辑补·前凉录九》)后来,郭荷的弟子郭瑀精通经义,多才艺,善作文章。前凉主张天锡,前秦主苻坚都曾“备礼征之”,郭瑀被迫出而就征,不久仍“还于南山”。前凉和前秦主对他并没有加害。前秦太守辛章还“遣书生三百人就受业焉”。(《十六国春秋辑补·前凉录七》)北凉沮渠蒙逊平酒泉,得敦煌名士宋繇及其藏书数千卷,他高兴地说:“孤不喜克李歆(西凉主),欣得宋繇耳”,拜宋繇为尚书吏部郎中,“委以铨衡之任”。又得学者刘昞,拜为秘书郎,“筑陆沉观于西苑……学徒数百,月致羊酒。”沮渠牧犍尊刘昞为国师,亲自致拜,“命官属以下皆北面受业焉。”(《魏书·刘昞传》)沮渠蒙逊父子对于博通经传的敦煌学者阚骃等,也极为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