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源:www.gushigu.cn 作者:佚名
光绪六年,法军从安南北上,窜犯中国边境,抢劫壮胞财物。韦波的阿妈让抢掠的法国兵枪杀了,他背着牛角号投奔黑旗军为阿妈报仇,在刘勇团总身边当号兵。战斗中,他的牛角号大显神通,让不可一世的法军大败而归。
这天,法军头目古拔骑着大洋马,率领骑兵开往龙山要塞,扬言:“打下龙山,攻占广西。”嗵嗵嗵,法军枪炮齐鸣,将阻击的黑旗军阵地炸得草木横飞、土石四扬。等到法军弹药用尽,黑旗军举着大刀长矛冲杀时,法国骑兵逃得比兔子还快,早跑回军营了。刘团总望敌兴叹:“一定要设法惩治法军的大洋马,不然龙山失守,国土沦丧。”韦波说:“长官,我有办法擒获大洋马。”
刘勇晃晃手中的大刀说:“我军武器落后,怎么战胜洋人?你是个投军不久的小牧童,连刀矛都拿不好。有何妙计?”听了韦波的办法,刘勇说:“法国人心狠手辣,杀我同胞焚烧村寨。管他古拔王八,我们不妨一试。不知道,能否打垮他们。”
第二天古拔率兵前来。他骑着大白马,趾高气扬,根本不把这支手持刀、矛、弓箭的民军放在眼里。冲呀!他一声呐喊,几百匹洋马嘶叫着冲向黑旗军阵地。从山下的灌木丛经过时,好多坐骑马失前蹄,踏进竖埋在土中的大竹筒里,有的踩进竹签锋利的篾笼中。大洋马伤的伤、瘸的瘸,骑兵们纷纷落马。古拔让大白马摔个仰巴叉,高鼻子都碰歪了。法军乱套了,嗖嗖嗖,山上万箭齐发,法国兵呼天叫地,死伤一片。
呜——,韦波的牛角号发起冲锋,黑旗军象猛虎下山,手持刀矛杀进敌阵。短兵相接,法军的洋枪洋炮施展不开,丢马弃枪,抱头逃窜。
原来,竹筒和竹笼都是韦波为土司放牧时,驯服烈马悍牛的器具。刘团总采纳韦波的建议,动员军民连夜锯竹筒、削竹签。韦波的阿爸是有名的篾匠,领着人编了好多竹笼,他还会用竹签投射野兔、野鸟哩。法军大败,黑旗军俘获不少大洋马,全由韦波放牧驯养。
古拔落荒而逃,法国驻安南总督对他严加痛斥,命他戴罪出征。古拔休整几日出发了,他立功心切,命令法军猛烈开火。黑旗军且战且退,连驯养的大洋马都丢弃了。古拔大喜:“我的士兵又有马骑了,立刻上马追击,全歼黑旗军!”法军武器精良,快马如风,追得刘勇几个东奔西逃。胜利在望,古拔洋洋得意,举枪高呼:“生擒刘勇,官加一等!”法国骑兵跑得更快,眼看要抓住刘勇了。
忽然,附近的山林里响起一声长一声短的牛角号。大洋马听见号音,掉头就跑,得得得,争先恐后奔向山林。任凭法国兵怎么抽打,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坐骑。法军乱阵了,黑旗军杀声遍野,趁机聚歼,将古拔活捉了。
古拔大惑不解:驯练有素的法兰西军马居然不听调遣,会随着中国人的牛角号往树林里钻。他说:“上帝呀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韦波举着牛角号笑嘻嘻地走来:“我吹的是喂马的号声。我驯养时,大洋马就习惯了,牛角号阵阵响,马儿会循声跑进马厩吃草。拌草的饲料是炒过的碎黑豆和大麦,香气扑鼻。哪匹马都会垂涎三尺!”
“这是马的盛宴,诱惑力太大了。” 古拔是个军马专家,万般沮丧地说:“中国娃娃太狡猾,我的骑兵全毁在这小子手里了。”法军一败涂地,古拔将韦波恨之入骨。乘人不备,他从地上捡块石头朝韦波扑去。洋鬼子发狠了,斗不过黑旗军,临死也拉个垫背的。
嗖,一支竹签箭一样地飞来,扎进古拔眼里。咚,他手中的石头落了地。韦波抬头望去:救他的是阿爸!阿爸为黑旗军送粮,发现洋鬼子行凶,甩手投签,把古拔扎成了独眼龙。瞧着古拔的模样,大家仰天大笑,刘勇问他:“你不是想活捉我吗,咱俩谁捉了谁?”古拔羞得无地自容,点头哈腰,活象弯弯的大牛角。
法军损兵折将,被黑旗军押送出境。“阿妈,我们为你报仇了!”韦波兴奋地呼喊着,呜呜呜——,吹起胜利的号角。号声阵阵冲云霄,法军闻号丧胆,再不来捣乱了。